【穿越•如懿传】二十四.凌霄
☆现代人穿越到渣渣龙身上的故事
☆文章大量借鉴电视剧和原著台词
☆本人笔下的青樱和红荔终会圆满
冷宫和翠云馆偏僻的甬道上，明媚的少女匆匆向心上人奔来，那是无趣而没有出头之日的冷宫侍卫最美好最乐意见到的场景。
“云彻哥哥！”
凌云彻英气的脸庞微红，见她跑近，忙说“嬿婉，跑慢一些，别摔着。等下还要去当差，可别更累着自己。”
名叫嬿婉的女子羞怯地微微喘着气“我就是要跑得快一些，才能多见你一会儿。我和四执库的姑姑告了假，说肚子不舒服就出来了。”
她看了看周遭，叹口气“平日里只有你和赵九宵大哥看着，一定很辛苦吧？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在门口看看天，或者进去替她们搬运尸体。云彻哥哥，为什么我们都那么命苦，没有出头之日？”
凌云彻问：“你还是想离开四执库？”
嬿婉黯然道“虽然伺候的是皇上的衣物，但每天只和衣裳打交道，什么时候能出头。便是每月那点月银，还不够应付我额娘和弟弟的讨要。”
凌云彻望着她担忧的面庞，怜惜无比：“你额娘和弟弟是无底洞，这些年你攒的银子多半给了他们。”
“自己家里人，能有什么办法？”嬿婉很无奈“若能侍奉得宠的嫔妃，我得脸面，手头也宽裕些，或者能拉你离开这儿换个好差事，那么我额娘也没那么厌恶我俩在一块儿了。”
“得宠的嫔妃是非多。做宫女的被主子打了骂了，还不如四执库清清静静的安生。嬿婉，我怕你吃苦。”
嬿婉嘴角低垂，“四执库是清静，是安生，可要是过了二十五岁还没好去处，我就要出宫了。我虽然是正黄旗包衣出身，但几年前我阿玛犯事丢了官职，我就不再是一个格格。要不是进宫当差，我额娘和弟弟就饿死了。我的难处你都知道，如今我只是不入流的小宫女，若没个好主子替我指婚，那我和你……我和你……”她为难地说“我已经存了一小笔银子，到时候只要买通芬姑姑，她愿意荐我个好去处就好了。可是我怕银子还不够……”
凌云彻也有些为难，但还是承诺“你别急，我还有点俸例，再不行的话 我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嬿婉的眼中闪过一些倔强的坚韧“云彻哥哥，宫中我没有别人，只有你了。我每天不断地熨衣裳熏衣裳，管事的姑姑们只要一个不高兴，就可以拿滚烫的铁熨子朝我扔过来，拿炭灰泼我。我真的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四执库的宫女，也不想你一辈子都困在冷宫当差。我知道的，你一直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神武门侍卫，甚至在皇上的御前当差。你放心，只要我们抓住机会，一定不会屈居人下的。”
凌云彻的心中升起对嬿婉的心疼和愧疚，一会儿，凌云彻从怀中拿出一个色泽暗淡的红宝石戒指递给她。
“真好看！”嬿婉笑魇如花，凌云彻颇有点不好意思 “这是红宝石里成色最暗的，不值什么钱，但是我的一份心意。嬿婉，现下我只能送你这么次的宝石戒指，但我有最好的一定都会给你，你相信我。”
嬿婉高兴地点点头，凌云彻又提示她看里面：“你看，这个云是我，凌云彻；这燕子是你，卫嬿婉。”
“云彻哥哥，这戒指虽不值钱，但你的心意抵过千金。”
卫嬿婉满脸红晕地将戒指戴上。他们原是紫禁城中贫寒的一对，能有这份心意，已经足够温暖。
凌云彻回到自己住的侍卫庑房里，趁侍卫头领李金柱在睡觉，翻了翻衣箱底下的俸例荷包，里面不过才七八两碎银子。这点银子，实在帮不上嬿婉什么忙。他放好了荷包正要起身，只见李金柱打了个哈欠慢慢爬起来道“小凌，照规矩，该交钱了。”
冷宫的侍卫四个人并一个头领，凌云彻和赵九宵算是一班，另两个汉军旗出身的侍卫算一班，如此轮值。另两人交给李金柱的例钱多一些，平时又肯花点钱请他喝酒吃菜，往往休息得多，不用干什么差事。而凌云彻和赵九宵出身包衣奴才，家里贫苦，还要送些钱回去，日子紧张，孝敬得少，什么脏活累活少不得给他俩干。譬如上次去抬尸首。
凌云彻咬了咬牙，赔笑道“李头领，我……我家里……”
“老规矩，交不出钱就干活儿。接下来守夜都是你的差事。”李金柱笑着摆摆手“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，有个相好在宫里想着以后要成家。行，存着点就存着点吧。就你们两小子苦哈哈的。”
凌云彻感激地点点头，出去当差了。
冷宫外，赵九宵推了推他“发什么呆？”
凌云彻怔怔地说“我在想，有没有什么办法弄到一点钱？”
赵九宵哈哈笑起来“想钱想疯了吧？冷宫的侍卫是最穷的，哪里能去弄钱。这些年你为了帮嬿婉姑娘应付家里，还不够辛苦啊。”
凌云彻寻思：“要不，求求姑姑？”
“啊”赵九宵听到姑姑就头疼，不知她什么来历，却这样能干。“姑姑是给了我们差事，但这差事换不了白花花的银子啊。”
凌云彻说不出话来。赵九宵提醒，“别想了。晚上包圆招呼了我们陪李头儿喝酒，他出钱，我们哥儿几个作陪，怎么样？”
夜晚，如懿依然来到冷宫看望海兰。
两人正叙话，忽然听到有人喝道“是谁在那里？”
海兰紧张得一颗心高高悬起。自己已经是落在这里的人了，还有什么可怕的，倒是如懿，要是她被自己连累也来了冷宫，可怎么办？
她隔着门缝望去，正是上回来搬尸体的侍卫之一。“侍卫大哥，你千万别声张，她们……她们只是来看我的。”
“你都被贬进冷宫了，怎么还有人来看你？”
凌云彻提着灯笼，他微眯起眼睛，看见如懿，被她的容貌微微惊住。
“这是承乾宫的娴贵妃娘娘，她是怕我冷宫受罪，所以特意来看看的 她不是有心闯到这里来的。”
他乍然一听是宫里得宠的高位妃嫔，连忙行礼“冷宫侍卫凌云彻，参见娴贵妃娘娘！”
如懿见他衣着寒素，灵机一动，拔下头上的一支簪子交到凌云彻手里：“凌侍卫免礼。今日之事，可千万别声张，否则我们受罪，你们也落得个看管不力。”
凌云彻见两人都是一副哀求的恓惶神色，而这种不安却并非为了自己，更多的是为了眼前另一个人。他有些心软，更兼想着姑姑的吩咐，不敢明说，只好拐着弯道“娘娘客气了。卑职拿这支簪子也无用，拿出去人家说不定以为是卑职偷的，倒是……不如银子方便。”
如懿已然认为眼前这个人不过是贪财，有贪念的人才肯好好办事。她眉心一松，取出一锭银子给他“这里是二两。她和本宫姐妹多年，如果你绝口不提今日之事，并且能稍稍照应她，本宫便派人每日再多给你二两。”
“如果娘娘日后还需要传递什么东西，实在不必这么冒险了，只要交给卑职转交就是。”
如懿欣喜“你肯帮忙？”
“有人交代……有人交钱，卑职自然办事。”凌云彻慌忙改口。他不肯丢了这个挣钱的机会，又想着让海兰主仆吃口安稳饭 既不得罪如懿，又算完成姑姑的交代“娘娘，卑职有个法子。宫女儿偷着做活计，或是绣帕子，或是打络子，都能送出宫换钱。民间最喜欢宫里的绣样摆件。卑职每个月都有出宫的机会，可以送出去。”
海兰振奋些许“我从前就是绣娘，做活计难不倒我。”
“海兰，我帮你一起做。还有惢心，她会打络子。”如懿一双眼发亮。“凌侍卫，那么这事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是，娘娘大可放心。”接着，凌云彻又犹豫着说“只是……吉太嫔托的是李头儿，所以独独她吃的不错。而卑职冒着风险替二位办事，不知赚得的银子，卑职能否拿一半？”
他知道这样显得贪婪。素来听闻娴贵妃性情温和，甚是好相与，今日一见传言不似有假。可他心里也有些忐忑，生怕如懿和海兰不答应，又说道“如果二位答应了，卑职就送些针线、素帕和彩绳来。”
海兰算了算，哪怕他拿走一半，也够自己和叶心过活了，立刻和如懿说定，两人同意下来。
于是，冷宫里的海兰和叶心得空绣花样打络子，冷宫外的如懿和惢心也同样如此。凌云彻忙着去卖出换钱对分，卫嬿婉忙着攒银子，偶尔也去伺候嫔妃们听戏更衣。
卫嬿婉从小爱唱曲，有时候听得呆住了，一同当差的春婵取笑她：“唱戏有什么好看的，你也盯着她们！都是下九流的戏子。”
卫嬿婉回嘴“宫里坐着的难道个个天生尊贵？听闻玫常在曾是御前宫女，新晋的云答应也是宫女出身。” 她说了几句又感到丧气“这样泼天的富贵，我想也不敢想。我只想过得好些，能应付我额娘和弟弟讨要银子便好了。”
春婵也知道她家里逼得紧，弟弟是家中独子，她额娘又重男轻女，纵着她弟弟花销。宫女也就听着体面，可能还不如戏班子里当角儿的手头宽裕。
澜翠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消息，说启祥宫一个新来的宫女，被嘉贵人主婚许配给了一个太监，夜晚庑房里总会传来凄厉的叫喊声，听着甚是骇人。
卫嬿婉听了连连叹息，谁让她们做宫女的命低贱，只能任主子摆布呢。
入夏后，如懿给海兰送来了几枝翠绿的凌霄花枝，道是凌霄花最好养活，可给冷宫添几分翠色，又说莳花弄草，或许可以分散心思，在冷清挣扎之地也活得干净体面。凌云彻也说了凌霄花喜肥、好湿，需多浇水的习性。
到了夏末，海兰种的凌霄花居然开了，还爬上了墙头。卫嬿婉来冷宫时看到，也是格外欣喜“真好。冷宫里都能开花，谁说人在尘埃里就爬不上去呢。”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凌云彻：“云彻哥哥，我最喜欢凌霄花，那里头有你的名字。”
凌云彻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“你分明就是爱凌霄花开得又高又艳。”
卫嬿婉总想换个好差事，虽说日子过得捉襟见肘，如今看着凌霄花盛开，倒也驱散了不少阴霾。她拉着凌云彻的手叽叽喳喳又说又笑“云彻哥哥，你看这花儿开得多好。我最喜欢凌霄花，凭着自己的本事攀缘而上，开得又高又艳。咱们凭自己，也会有个好前程的。”
凌云彻忽然明白，自己愿意帮助如懿和海兰，也有如懿的脸与嬿婉实在是有几分相似的原因。他望着她天真的笑容，觉得世间最乐莫过于此了。
如今婉贵人的肚子已经露了形状，胎气稳固。皇后常和晞月、金玉妍一起在御花园散心，遇到婉贵人时，晞月看着她的肚子，又是艳羡又是含酸，有时关心几句，有时偏盯着看个没完，惹得婉贵人不知所措。
不久，婉贵人出现了病症。一开始，她只是发胖得厉害，她原本不以为意，然而嘴里的溃疡接二连三地冒出来，时不时发热、大汗、心悸不安。
你在养心殿知道这个消息，急忙赶往景阳宫。你原本以为仪嫔的事过后，她们能停歇一会，不想，太医还是那番旧话，婉贵人又中了朱砂与水银之毒，所幸发现得早，一切尚无大碍。
这事无疑是告诉众人海兰蒙冤，婉贵人还能中毒，说明真正的凶手尚在宫里。而如懿，再次成为被怀疑的对象。
咸福宫的晞月听完茉心所说，瞪着眼道“婉贵人中毒了？咱们没动婉贵人的胎呀！是谁！是谁模仿本宫的手法，要陷害本宫？”
茉心连连安慰“主儿，您先别急。现下，承乾宫的那位才是最令人注目的。”
晞月瞬间放下心来。
你盯着炉中的龙涎香，一字一句道“毓瑚，朕让你查的，都查完了？”
“皇上放心，一切就绪。”毓瑚停顿一下，索性挑明“只是，她们身后，可都是家族的势力，一旦动了她们，便是动了前朝的局势。”
“朕知道。动不了她们，难道还动不了她们身边的奴才吗？何况，证据确凿，谁要是敢包庇，朕断断容不下他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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